——来自中国石油行业的经验证据

赵选民[1]^,2, 和文娜^1,2

（1． 西安石油大学 油气资源经济管理研究中心，陕西 西安 710065

2． 西安石油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摘要：本文以低碳经济为出发点，结合我国石油行业环境方面的实际情况，采用因子分析、相关性分析和OLS回归分析等方法对石油行业2000-2010年的数据进行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关系的实证分析。研究表明，较高的资源消耗及污染排放量对企业财务产生负面影响，而环境治理在短期内会削弱企业的财务实力，但长期积极有效的环境治理将成为企业潜在的竞争优势，可带来环境与财务的双赢局面。结论有助于石油企业实施相应的环境管理措施，从而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低碳经济；环境绩效；财务绩效；石油行业

中图分类号：F230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随着我国长期粗放型增长方式的演进，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与能源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矛盾日益显现，飞速增长的温室气体所导致的全球变暖正逐步腐蚀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在此背景下，低碳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的经济模式应运而生，它首次出现在2003年的英国能源白皮书《我们能源的未来：创建低碳经济》中，主要是指使用较低的资源消费，CO₂排放量和低污染为代价来保证国民经济和社会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而中国作为世界五大二氧化碳排放国之首（占29%），更加需要这种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模式。据有关数据显示，2010年来源于石油消费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达到了1478.5百万吨，其中石油天然气开采行业就占到87.9%^[1]，因而石油企业的环境问题受到国家政府部门及社会公众的关注。对于石油行业来说，发展低碳经济意味着寻求增效减排、提供高效、清洁的产品及服务，并且不断提高自身生产运营能源利用的效率，将低碳元素融入，建立完善的环境绩效体系，更能使企业加强环境责任意识。但是，不断增长的环保成本、宣传成本、新技术研发成本等，必然会对企业的财务绩效产生影响，因此，研究两者之间的具体关系有利于企业制定合理的经营战略目标，促进企业持续健康成长。石油企业环境问题的改善是否能给企业带来相应的收益？环境保护是否能与企业经济利益相协调？仍然是彧待研究的问题。本文从低碳经济的视角，对石油开采以及加工行业 2000-2010年的相关数据进行了采集整理，建立符合本文研究的环境绩效评价体系，采用因子分析和OLS回归分析法研究环境绩效对财务绩效的影响。

二、文献回顾

关于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关系，传统学派认为，用于废物处理或是污染防治策略的环境支出，是一种义务性的但没有产出的企业资源消耗（Palmer等，1995）^[2]。然而，修正学派认为污染的预防可以给公司创造一个重新评估的机会，为公司提供一种战略性规划（例如，循环再造替代性原料，减少对环境有害的材料等），进而转化为公司的竞争性优势（Porter和Linde，1995）^[3]。Konar和Cohen（2001）^[4]认为在增加遵从成本和未来或有负债的情况下，较好的环境评分会吸引更多投资者。考虑到环境问题的各种特征以及不同的市场和利益相关者行为所带来的影响，国内外学者得出了不同的研究成果（Porte and Vander Linda，1995； Hart and Ahuja，1996，Russo and Fouts，1997；Konar and Cohen，2001；King and Lenox，2002；Nakao etal，2007，Ambec and Lanoie，2008）。

一些学者对多个行业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存在“负相关”。比如Walley和Whitehead（1994）认为在政府的管制下，企业才会被动的改善公司所造成的的环境污染，从而迫使企业增加成本，损害其竞争优势，由此可见，两者是负相关关系。Cordeiro 和Sarkis（1997）^[5]发现环境激进行为与公司有价证券的盈利预测（即一年每股所得和五年每个所得的增长预测）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关系。

另一方面，随着企业环境意识的不断加强，社会舆论的不断激励，对这种负相关的观点人们存在着相当多的质疑，对环境保护方面的关注程度为企业的竞争优势创造了有利的条件。Feldman（1996）在美国选取330家企业的数据，采用环境管理系统评级标准下的TRI排放平均变化及公司资本成本分别代表环境绩效和财务绩效进行多元回归，结果表明在环境管理方面较强的企业除了提高了企业运作效率外，同时也降低了投资者的投资风险，提高了市场价值，验证了企业的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是正相关关系^[6]。Telle（2006）针对几个污染物指标和销售回报率进行分析，结果表明更绿色的工厂获得更好的财务绩效，但同时得出企业加强环境管理的条件还不够成熟^[7]。

也有部分学者认为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显著，如Rockness 等（1986）^[8] 的研究发现以有害物质回收水平作为衡量企业环境绩效的指标，结果显示两个废气处理变量与12个财务指标不存在相关关系。Andreas（2007）^[9]检验了环境绩效与股价之间的关系，也发现两者在特定行业中两者之间不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国内学者秦颖（2004）借鉴意大利、荷兰及我国某地区造纸行业的数据，通过联立方程模型对环境绩效和财务绩效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其研究结果也比较支持传统学派的观点^[10]。王彩凤（2008)将环境利润作为联系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纽带，分析了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在不同时间、不同状态下的函数关系；从经济学的角度出发，采用建立最优化的数学模型方法，研究出使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达到协调的双赢区域和最优点^[11]。孙金花通过分析企业环境性能和经济性能的动态关系模型，认为二者不是简单的正相关或负相关关系，应从企业表面特征和内部环境管理方式两个角度来对其确定二者的关系^[12]。

上述文献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是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关系在学术界还没有明确定义，这些文献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其关系，结论难免会有一定的片面性。并且对不同行业的企业来说，所考查的环境因素不同，环境绩效的指标进而也会出现差异。

三、研究设计

（一）指标体系和数据来源

1、石油行业发展及环境绩效因素分析（解释变量）

本文主要研究石油开采行业，石油开采是一项多种工艺技术的系统工程，主要包括地质调查、物理勘探、钻井、测井、井下作业、才有油气集输等一系列配套工艺过程。在不同的生产阶段和不同的工艺过程中会产生相应的环境污染。如物探过程中会破坏地表植被，影响野生动物生活环境；钻井时产生的深井泥浆以及油基泥浆有毒有害物质含量高且用量大，废钻井液中所含的有机处理机会使水体的COD、BOD增高，影响水生生物的正常繁衍生长，NaOH、CaCO3、KOH、NaCl等盐类及碱类物质会改变地下水的pH值；放射性测井过程中使用的放射源若操作不慎使放射性同位素活化溶液溅入外环境会导致严重的放射污染，有损人体健康^[13]。其次，石油开采是施工类型多且分布十分分散，具有随机性、临时性、突发性的特点，污染范围大、涉及面广，后果比较严重。

由于环境问题的系统性及复杂性，在实践中，往往采用不同的指标来衡量环境绩效。魏素艳、肖淑芳和程隆云(2006) 认为，企业的环境绩效应包括环境资源消耗情况、环境质量情况、环境治理和污染物回收利用情况、环境法规的执行情况四方面的内容^[14]。鉴于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GRI) 《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2011年版) 中企业对、释放的“三废”情况、污染防治、减废和环境费用等30个环境绩效指标，以及在我国相对于石化企业所出台的《石化行业环境保护工作条例》、《石油化工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技术导则》的要求，规定企业从物耗、“三废”排放量、综合利用能力等方面进行生产定量分析，提高环境评价的针对性、实用性和可操作性。

综上研究，考虑数据的可取性，本文试图从资源消耗、环境污染、环境治理三个方面十四个指标来构建以低碳经济为基础的环境绩效指标体系（表1）。其中，碳排放量作为低碳效应指标计入环境污染分类。对于碳排放量的测算，本文采用能源消费量的估算值数据，考虑到石油消费的能源主要集中在煤、石油两种能源上，因此本文碳排放量的测算主要依据煤、石油消费量的的相关数据^［15］。碳排放估算公式如下：

其中TC代表我国石油行业消费能源所产生的碳排放量；C₁ 、C₂表示煤、石油两种能源消耗所产生的碳排放量； F_1、2、E_1、2分别表示两种能源的碳排放系数和消费总量。其中碳排放系数参照许广月、宋德勇（2010）^［16］的计算方法，即以DOE /EIA、国家科委气候变化项目和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确定的煤、石油碳排放系数为依据，根据上述4个研究机构确定的碳排放系数，取平均值，得出我国煤炭、石油的碳排放系数分别为0.733、0.558 ，单位是吨碳/吨标准煤。

2、财务绩效因素分析（被解释变量）

能够反映财务绩效会计指标有很多，数据来源也比较广泛，通过借鉴前人的观点，结合本文的研究对象确定使用传统会计指标总资产报酬率ROA和净资产收益率ROE以及它们的年度增量作为财务绩效的衡量指标。净资产收益率可以综合反映企业的盈利能力，总资产报酬率是企业全部资产获取收益的水平，是企业经营业绩和管理水平的集中体现。

3、控制变量设计

结合国内外学者的研究表明，在企业履行环境义务过程中，企业生产产品总产值起到一定的影响作用，产值较大的企业可能会造成更多的污染，进而需付出更多的成本。由于我国企业性质以及石油行业的特殊性，多数企业为国有控股，享受国家扶持政策、加深社会公众的信任度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的财务能力。因此，本文引入两个控制变量：工业总产值、企业性质。

表1 变量定义表

4、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以石油企业为研究对象，收集整理石油天然气开采、加工行业的数据，其中煤、石油消费总量数据来自2001-2011 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并对其计算出碳排放量。其他数据信息均来源于《中国环境统计年鉴（2001-2011）》和《中国统计年报（2001-2011）》以及手工收集国家环保总局及地方环保总局网站以及各大媒体网站和公司网站。

（二）研究假设

为保证在经济不断发展的同时，减少经济系统对自然环境的污染，最根本的办法是提高物质和能量的利用效率和循环使用率，减少自然资源的开采量和使用量，降低污染物的排放量。克鲁梯拉（John Krutilla）于1967年提出的“舒适性资源的经济价值理论”涉及的主要是可耗竭的矿产资源（如石油、煤炭、矿石等），他侧重于污染物环境影响评价与环境管理研究，第一次将废弃物的经济影响系统的纳入经济学的考虑范畴。1984 年，伯格·沃纳菲尔特提出的资源基础理论（Resource-Based View，简称RBV）表明，企业具有不同的有形和无形的资源和能力，是企业持久竞争优势的源泉，该理论强调绩效是资源产出的一个关键结果，并明确了无形资产（如公司文化、声誉等）的重要性^［17］。环境新技术的开发及生产工艺的改进作为无形资产都将成为企业在环境管理方面的资源优势，这些环保技能有助于企业节能减排，使得来自污染预防的压力变成某种形式的模糊资源^［18］。在以上两种理论的前提下，资源的有效利用、污染物的有效治理都有利于解释好的环境绩效将导致好的财务绩效；相反，资源的消耗及环境污染将阻挠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而较高质量的环境治理将成为企业潜在的竞争优势，对企业今后的发展之路奠定良好的基础。

如今，政府对企业环境行为的管制越来越严格，环境绩效较差的企业不仅会受到环保部门的罚款或停产整顿等处罚，而且相关的产业政策会限制其生产能力地扩大，同时，作为石油公司来讲，企业所生产出的石油本身就为不可再生资源，并且也是潜在的污染源，在石油开采、石油储运以及炼油的过程中面临着较高的环保技术开发及环境规制成本。所以对不可生资源的消耗及环境污染都会对企业的财务绩效产生负面影响。由此提出第一个假设：

H1：石油企业的资源消耗、环境污染分别与财务绩效成反比关系。

目前绝大部分研究均是以某一时间为截面进行的横向研究，但从环境的影响来看，其影响往往是长期的。正如迈克尔．波特（Michael Porter）指出的，在环境要求日益严格的情况下，有效的产品和制造工艺是极富创造性的体现, 这些公司在环境标准要求日趋严格的将来相对那些反应迟钝的对手更具竞争优势^［19］。短期来看，环境治理需要消耗企业的资金成本从而降低企业的利润，但从长期来看，环境治理成本作为一种潜在的竞争优势会增加企业的收益，比如在有关环保节能技术改造中得到政府补助、奖励或减税、退税。

环境治理对当期之后的财务绩效在一段时间内仍呈负相关，但这种负相关趋势会逐渐减弱，在某个时间点会出现正效应。由此，提出第二和第三个假设：

H2：环境治理与当期的财务绩效呈负相关关系。

H3：环境治理对财务绩效的边际效益是递减的。

（三）模型设计

为分析资源消耗、环境污染对财务绩效的影响，建立如下回归模型，研究时主要考察资源消耗及环境污染变量的系数 的正负。

  模型1

为分析环境治理对当期财务绩效的影响，建立模型2，研究是主要考察环境治理的变量系数 的正负。

   模型2

为分析环境治理对财务绩效是否存在边际效应递减现象，建立模型，根据假设3，环境治理增量的系数 应为负。

    模型3

四、 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因子分析

由于环境绩效中的各指标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利用SPSS对资源消耗、环境污染、环境治理2000-2010年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见表2所示。其分析得出三类指标各有两个主成分因子，其因子特征值＞1，累计方差贡献率分别为92.866%、83.889%、82.85%。

表2 各年份因子得分及综合得分

注：综合得分=因子1的方差贡献率*因子1的得分+因子2的方差贡献率*因子2的得分

由于被解释变量做因子分析时得出标准化数据，而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仍为原始数据，为保证量纲一致，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非平稳性，对其进行Z分数标准化处理，见表3：

表3 解释变量与控制变量Z分数标准化处理

（二）变量相关性检验

前三个模型所涉及的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如表4 所示。

表4 模型1、2数据相关系数表

注: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1 level (2-tailed)．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5 level (2-tailed)．

上半部分为Pearson 检验，下半部分为 Spearman 检验．

从表中可知，总资产报酬率与资源消耗、环境污染之间的Spearman 相关系数和Pearson 相关系数在5%水平显著为负，与环境治理的Spearman 相关系数和Pearson 相关系数在为负但不显著，而净资产收益率与资源消耗、环境污染之间的Spearman 相关系数和Pearson 相关系数为负但不明显，ZOA、ZOE与企业性质负相关，而与企业规模正相关。

表5 模型3数据相关系数表

注: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1 level (2-tailed)．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5 level (2-tailed)．

上半部分为Pearson 检验，下半部分为 Spearman 检验．

表5列示的是模型3变量的相关系数，财务绩效ROA的增量、ROE的增量与环境治理的增量（△EG）之间Pearson 相关系数在5%水平均显著为负，而Spearman 相关系数为负但不显著。

（三）变量线性回归结果

从表6可以看出，在控制了企业性质、企业规模后，资源消耗、环境污染以及环境治理与总资产报酬率、净资产收益率均呈负相关关系，且环境污染最为明显，在5%的水平上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这与相关性检验有些许不同。可见，单独考察三项环境绩效指标与财务绩效的关系时，呈负相关关系较为显著。即假设1、2得到验证。

表6 模型1、2、3数据变量回归结果表

模型3的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环境治理的增量与总资产报酬率及净资产收益率的增量在1%的水平上均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这与相关性检验结果基本一致，说明环境治理表现得越好，财务绩效的年度增量就会降低，呈现环境治理对财务绩效的边际效用递减现象，假设3得到验证。

表7 模型3数据变量回归结果表

五、 结论及建议

石油行业是一个自然资源消耗量大，环境污染严重的行业，因此在谋求企业价值最大化的同时注重环境的效益在当今社会对石油企业的发展来说显得尤为重要。本文从低碳视角出发，结合我国石油行业的实际情况，对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根据本文的研究结果，得出以下结论：（1）以资源消耗、环境污染、环境治理为代理变量的环境绩效可以有效的反应出与财务绩效之间的相关关系；（2）我国石油行业以资源消耗、污染排放为代理变量的的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存在负相关关系；（3）我国石油行业环境绩效中环境治理对财务绩效的边际效益是递减的，所以从长远来看，环境治理是有助于财务绩效的。这对完善企业环境管理工作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同时使企业对资源的消耗及环境污染状况得到一定的重视。避免使其面临环境风险，就应该不断提高技术研发水平，改变传统的污染治理模式，促进清洁生产实现环境与经济的双赢。

鉴于资源消耗及环境污染对企业财务确实产生了不容忽视的负面影响，因此，我国石油企业应加强环境保护工作：（1）引入国际ISO14060碳认证标准，制定与生产高效低碳低污染产品企业所得税相关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实施绿色信贷和绿色保险政策。（2）资源节约集约利用，提高石油企业占用土地的利用效率，完善资源综合利用的税收优惠政策；（3）要削减传统污染物就必须改善现有的环境政策体系，建立科学的评价考核体系，把清洁生产与装置达标紧密结合。不断采取改进设计、使用清洁的能源和原料、采用先进的工艺技术与设备、改善管理、综合利用等措施，从源头削减污染物，提高资源、能源利用效率，减少或者避免生产、服务和产品使用过程中污染物的产生和排放，以减轻或者消除对人类健康和环境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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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on financial performance under low carbon economy

                            --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China's oil industry

Zhao Xuanmin¹， He Wenna²

（1．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Research Center for Oil and Gas Resources，Xi’an Shiyou University， Xi’an

710065， 2．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Xi’an Shiyou University，Xi’an 710065）

Abstract：As a starting point of a low carbon economy in this paper, and combined with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environmental aspects of China's oil industry , The methodological approach of this study mainly includes factor analysis,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OLS regression analysis. The sample data are collected from the Environmental statistics yearbook  between 2000 and 2010,and various control variables such as corporation size are considered during the regression analysis, The study shows that, a higher resource consumption and pollution emissions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corporate finance, and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will weaken the company's financial strength in the short term, but the positive and effective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will become a potential competitive advantage for a long time, it can leads to the win-win situation of environmental and finance. In order to achie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the conclusion will helps oil companies implement appropriate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measures.

Keywords：low carbon economy;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Financial performance; The oil industry